• 一辈子把教书做到底的“刘爷爷”

    一辈子把教书做到底的“刘爷爷”   47年———是刘兴国1971年留校任教的工作时长。  48年———是刘兴国197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党龄。  68岁———是刘兴国2018年9月10日生日后的年龄。  作为成都医学院组织胚胎与人体解剖学教研室教师,刘兴国自从教后,47年从没离开这个岗位!  人体解剖学是每一个医学生都必须扎实学习的课程,是医学最基础的学科。但人体解剖教学的特殊性,却使部分人对从事教学的老师有着误解,刘兴国体会过、经历过,但始终不忘初心,坚守了近半个世纪。  “这一辈子,我就把这个事做到底”  虽年届7旬,但作为一名普通老师,刘兴国依然承担了人体解剖学教学———星期一在新都校区为本科生上课8节;星期四在天回校区为成医第一附属医院护专生上课6节。  从20岁到68岁,从满头青丝到稀疏白发,刘兴国没离开过成都医学院,也从没有变动过岗位。即使2004年学校由军队转隶四川省,已办了退休的刘兴国,通过返聘,还是回到了教学岗位———中间只有一两次外出进修学习,他暂停过授课———刘兴国老师见证了学校变迁,也见证了学校的发展。  现在,刘兴国教过的47届学生里,已有部分退了休,安享起了晚年,可他还在教书,以至于现在上课的同学都亲切地称呼他为 “刘爷爷”。  “刘爷爷”刘兴国说:“我不打麻将,也没别的嗜好,知道自己就这么点教书的本事,这一辈子,我就把这个事做到底,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1969年,刘兴国参军入伍,不到二十岁;1970年,作为工农兵学员,由部队选送进入成都军区后勤部卫生干部训练大队 (成都医学院前身)学习,一年后毕业留校,从事解剖学教学。  “一个初中毕业生,能成长为一名大学老师,我很知足欣慰。现在上课,我还没讨学生嫌,没有误人子弟,很满意了,”刘爷爷灿烂地笑了,慈眉善目的样子。  身体硬朗的刘爷爷对上课依然兴趣浓厚,仍一丝不苟。曾经的学生、现在的同事聂政老师晓得,局部解剖课一上就是半天,连续四节课,“刘老师总是守在课堂,看着学生练习解剖技术,手把手地教,也是一站一个上午。”  刘爷爷很满意,“如果哪天不上课了,我会不舒服的。”  一份卷了边的剪报48年的教学,刘兴国明白并坚信一个道理:教书育人,首先是育人———“要让学生学好,老师就得想法做通学生的思想,让他们明白做人的基本道理,端正学习态度,自己发奋起来。千教万教,就是教人学真,学到真知识,学做真的人。”  多年来,刘爷爷积累了一本厚厚的剪报,剪报大部分都是手抄的,已经卷了边———这是刘爷爷上课的一个“法宝”———剪报里,有他积累的名人名言、大学学习经验、众多大学的校训、人生的哲理、励志的诗歌、大学生的新闻……每节课,刘爷爷总会提前10多分钟到课堂。  “每节课前,我会选择剪报的一点内容,利用3-5分钟时间,给学生讲讲道理,引导一下,”刘爷爷不觉得这是啰嗦和唠叨,“我就是站在父母的角度,苦口婆心一下,有时候老师说的比父母管用。”  时间最近的剪报材料,是报纸上一篇高校严格学业考核的新闻报道:“混文凭?没门了”———“我就告诉学生,不要以为考上了大学,就该放松了,天天游戏、恋爱和娱乐,你可不能混日子,得认真学习好专业知识。”  当然,刘爷爷可不仅仅是上课引导,他还经常与学生谈心———发现有作业没有交的,他把学生找来,认真地谈一谈,催着把作业高质量完成;上课不专心的,课后把学生留下来,严厉地批评和疏导;考试不过关的,他也要单独找来聊聊……甚至于有同学来解剖楼生命科学馆参观,只要刘爷爷有机会,他就会站在标本前,如数家珍、滔滔不绝起来。  “学生分得清是非,他们心里明白,老师出于公心的严格,是对自己好,他们就会上心,诲人不倦吧。”刘爷爷说。  教研室主任的职位退了休1991年,刘兴国担任了人体解剖学教研室副主任,6年后的1997年当了主任,又过了6年,2003年,刘兴国在教研室主任的职位上退了休,最高职称副教授。  教研室主任,不是个什么官,就是组织好教师、实施好教学。刘爷爷这样认识,也是这样做的。  这个位置上,刘爷爷获得过四川省优秀教师(1995年)、全军优秀教师(1999年)、总后勤部教学银奖(2000年)等荣誉。  2001年,刘爷爷“领导”下的“第三军医大学成都军医学院人体结构教研室”荣立了集体三等功。照片里的很多教师,现在都成了学校的骨干。  当时,刘爷爷和同事们合了影,站在中间的刘爷爷捧着奖状,笑着。(■文/图 王海川)

  • 邹强教授:构建“共享实验室”的科研人

    邹强教授:构建“共享实验室”的科研人   他说,希望有这么一个实验室,完全开放共享。无论是老教授,还是年轻人,都可以无差别地使用所有仪器设备,实现自己的科研理想。  如今,集中了学校科研资源,全年、每天24小时都开放给全校师生的成都医学院科研实验中心已运行多年。2018年,该中心已经有了3000多平方米的实验空间,集成了分子生物学等5大公共基础平台,仪器设备超过900件,总价值近3000万元,每学期注册使用的师生已超过一千人……他说,做科研,很多时候面临的都是失败。但如果你喜欢去琢磨,去探索,去做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走不一样的路--那就能坚持下去,并最终发现科研的乐趣。  如今,他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等各级科研基金课题15项,发表论著50余篇,其中SCI收录期刊15篇。参编专著2部,获国家发明专利授权4项。主持和参与各级教改课题4项,获各级教学成果3项,副主编《医学免疫学》教材及学习指导3部……他,就是邹强教授,成都医学院科研实验中心主任、四川省高校科研创新团队负责人、硕士生导师、兼职博士生导师。从2006年3月来到成都医学院,邹强教授秉承细致、严谨的态度,以极大的热忱,投入到科研实验中心的管理、科学研究之中,一点一点实践着自己的想法和理念。打造每个师生都能“共享”的实验室邹强2006年3月加入刚军转地两年的成医时,一个开放共享的公共科研实验平台刚刚建立,这是学校结合校情,为更好地整合科研资源,满足科研和教学发展需要的重大举措。  “现在常说共享经济,其实那个时候,学校就有打破学科界限,有效整合科研资源,建‘共享’实验室的做法——这真的很超前。”邹强说。  只是,当时的实验室还很小。当邹强被委以重任,执行建设成都医学院科研实验中心时,只有老校区教学楼4楼3间实验室、3名工作人员、180万的仪器设备。  作为全校所有学科的基础科研平台,第一项就是要规划基础平台的数量,一定要体现基础和先进,要能满足大部分学科的科研需要,这样才有“共享”的基础。在科技处牵头下,邹强和专家们经过多次论证,最终确定了分子生物学、组织病理学、细胞组织工程、天然产物化学、SPF级实验动物五个平台。随后,在学校每年平均200万的支持下,用10年时间,最终建成 “共享科研平台”———成都医学院科研实验中心。  建设中,邹强将“共享”贯穿始终。  建立初期,邹强便采用了“指纹识别”门禁系统,不为别的,就想让所有使用者可以7×24小时,就像进出自己的家一样,随时到科研中心做实验,在提供方便的同时,让每位师生都有“不求人”的归属感。  2007年,科研实验中心做出一个大胆尝试:面向本科生开放实验室。不同于硕士、博士研究生,本科生没有经过系统培训,让他们操作几十万、上百万的精密仪器,需要冒极大的风险。但邹强认为,本科生是学校的主体,让学有余力的孩子们早一点接触科研,激发科研兴趣,会对他们的成长有很大帮助。  如何规避风险?  早在2006年,邹强便在时任科技处处长王伦安的建议下,着手建立 SOP(StandardOperatingProce鄄dures)实验室持证上岗管理体系。通过类似“驾照”管理方式,让每一个进入实验室的师生,都能经过专业技能培训,进而安全使用相应平台、操作相应的仪器。  “做科研需要发散性思维,不断挑战和突破原有的理论框架束缚;但在验证想法时,我们需要的是严谨、细致,严格按规定流程来操作”,邹强说:“我们各个平台的老师制定了3大类150余种SOP,不断完善培训、考核、奖惩和抽查各项细化的制度,既统一规范了研究人员的实验室行为,又明确规定专职管理人员的职责,建立起了一个做对事容易、做错事很难的保障系统。”  邹强分享了一段自己的经历———那时,20岁出头的他只有对科研的满腔热情,还没经过任何培训。实验结束后,测定吸光度OD值的、仅1厘米见方的微量石英杯,被他顺手放在了纸巾上。结果风扇一吹,掀起纸巾,将石英杯打翻在地。这小小的进口石英杯,竟然价值300美元,相当于邹强做助教10个月的工资!邹强十分忐忑,担心无力赔偿,然而导师谢佩蓉教授和教研室主任朱锡华教授却只强调了规则和注意事项,没有过多苛责。读研第一次进实验室,便损坏了仪器设备。这件事,让他感慨颇深。“从那以后,我所有操作都特别的小心谨慎。老师的宽容让我一直心怀感激,也让我意识到,我们要尽全力预防不良事件发生,而不是在事后责备。”  严格的管理制度,缜密的操作规范,不仅能让学生养成良好的习惯,也切实保证了保证实验室、仪器设备及研究者的人身安全。搬迁新新区后,科研实验中心每年接纳的校内外师生、研究人员、医疗工作者,从每学期近300人,迅速上升到今年超过1000人。他们充分利用平台设备完成各级科研项目。  值得一提的是,学校 “持证上岗”进入研究的本科生就有700多人,占到了在校学生总数的5%。最早进入科研实验中心的2006级生物技术专业本科生罗兴燕,也成长为中心的骨干技术人员,现在正在成都中医药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我们这种方式培养出来的本科生,特别受欢迎,校外导师的普遍反应是,成医学生动手能力强,且操作规范,上手极快!”邹强十分欣慰。  “学校这么多年,无论是领导层还是各行政部门,都坚持‘共享实验室’这一先进理念,并从人财物各方面给予大力支持,这才有了现在的科研实验中心,”邹强表示,科研实验中心发展到现在的规模,是所有成医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科研路上,始终眺望满天星光围着邹强的办公桌,随时都摆放着三四张椅子。不时有学生带着电脑前来,向他请教研究论文,探讨实验设计。除了科研中心主任,邹强还有两个重要的身份———科研工作者,以及硕士研究生、兼职博士研究生导师。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而老师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开发学生的兴趣,挖掘他们的潜力。邹强记得:“高中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跟我们讲了一个实验:把一盆花,放在不透光的黑罩子里面,只在一侧开个小孔,如果花向小孔的方向弯曲,是不是就能证明植物具有向光性了?老师说不行———必须要有几盆不同的植物,小孔朝不同的方向开,进行对照实验。并且需要证明,它是向光生长,不是向风,向空气……”对照实验的概念,严谨的逻辑思维,让青年时期的邹强感到无比新奇,一粒种子慢慢萌芽生长,将邹强带上了科研之路。  研究生三年级,26岁的邹强便申请到了自己的第一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得益于导师的言传身教,严谨、细致,不断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成为他科研之路的四大驱动,让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他也深深的感觉到,老师对学生的影响,可以伴随他的一生。  “发自内心的热爱特别重要。”曾有一个2008级本科生,邹强发现了他对科研的喜爱,带着他不断探索未知,锻炼能力。凭着兴趣和导师的指引,原本四级没过的同学,几年后可以阅读厚厚的英文专著《Can鄄cer》;数门功课不及格的他,最终考上了硕士研究生。2017年,就是这个叫唐信威的同学,和同门师兄弟孙海一起创办了 “飞鸥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以综合评分第一的成绩入驻学校大学科技园,并拿到校级互联网+创新创业大赛银奖。唐信威说,他们公司现在从事的是细胞质量控制和细胞库建设相关业务,这个“商机”,也是和邹老师一起做实验的时候发现的———那时,他们需要的MH7A细胞,从国外购置需要一个多月,于是便选择了国内的两家公司。结果在实验中发现,实验材料有问题,导致了结果不准确,于是他们便萌生自己从事细胞鉴定、建立细胞库,以支持科研的想法。“邹老师和学校,给了我们很大支持。我们现在不仅在经营公司,也在继续做课题———邹老师的严谨、求实,对实验的高要求和对实验道德的强调,都让我们受益终生。”  在邹强的观念里,“研究生培养的是独立思考的能力,它可以作为从本科到工作中间的一个过渡阶段,是一个自我发现、自我认识的时期。不管是继续深造,还是创业就业,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现如今,担任中国免疫学会基础免疫学专业委员会委员,四川省免疫学会副理事长,四川省免疫学会基础免疫学专委会主任委员;入选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四川省杰出青年学术技术带头人资助计划,四川省高校科研创新团队负责人的邹强,已成为同事、同学眼中的榜样学者。然而他总说,自己的研究,大部分都是失败的经验,不值一提。他说起大学时喜爱的科普杂志《科学美国人》(现改名为《环球科学》),有一个对他影响至深的场景———聚合酶链锁反应(PCR)的发明者、美国科学家穆利斯曾回忆:那时,他边开车,边冥思苦想如何得到大量DNA分子,突然脑海中一道闪电,豁然开朗,脑袋里就像放动画一样,DNA分子在引物的引导下相互结合然后又分开,两个变四个,四个变八个,八个变十六个,就这样成指数倍、无限制的扩增起来…… 他把车停在山坡路边,眺望远方的灯火和满天星光。  “这段描述让大学时候的我万分激动……距离这样的境界,我还差得很远。”邹强笑着摆摆手。  科研,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而一道闪电、几点星光,就是科研工作者毕生的追求。向光而生,永不止步,直到冲破迷雾,得一份豁然开朗———这大概就是邹强,对科研的追求和体悟。  ■文/周靖静 图/王海川 周靖静%